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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零四章 賀壽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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經此一事後, 京郊大營的氛圍隨之變得更為融洽了許多,少了許多無聲的對峙和排斥,眼看眾所矚目的萬壽節將要來臨,趙小雪不解的問道。

“郡主, 萬壽宴肯定很熱鬧, 您真的不請假回去一趟?”

李常欣滿不在乎的回道。

“不用, 等到我過生日的時候再請假,到時候你們也請假。”

“聽說我哥從書院招來一批幫手,都是早期的同學, 有的是原本留在書院任職的畢業生,應該基本都是我們認識的老朋友,到時侯大家可以一起聚聚。”

聽到她的話,趙小雪幾人都很驚喜,離開書院近一年, 她們不僅很懷念書院和李家莊中的一切,對那些熟悉的同學也很想念, 若能在京中重聚, 也能稍微彌補一下她們思鄉之情。

興奮了猜測了一下這次上京的人中,可能會有哪些她們熟悉或是認識的同學後, 想到李常欣不打算回去參加萬壽節, 黃玉蘭有些擔憂的問道。

“郡主,萬壽節這麽重要的事,您這麽特殊的身份,不回去給陛下敬獻賀壽禮, 有些不合禮數啊。”

李常欣難掩驚色的問道。

“你的意思是說,我不僅應該參加這個萬壽節,還應該要給我哥送禮物?”

那她更不能回去了, 兩人過去一直是同一天過生日,現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,她弟就正式變成她哥不說,生日也不再是同一天,想起來就難免有些心塞。

再怎麽灑脫的性格,聽說安常煦現在要提前一個月過生日的消息,李常欣還是覺得心裏有些不是滋味。

因為這一切都在提醒與強調一個事實,就是一切都已經變了,徹底回不到過去,他們不再是曾經的姐弟,而是因為沒有血緣關系,不得不盡量避嫌的一對義兄妹。

看到她這幅毫無自覺的模樣,黃玉蘭忍不住扶額,語氣肯定的回道。

“當然要送賀壽禮,以您的身份,肯定要送一份寓意很好,比較具有新意的壽禮才行,否則,容易給人留下話柄不說,還有可能會讓太尊與聖上丟臉。”

趙小雪深知對方在想什麽,從旁補刀道。

“您要是會針線,會書畫,或者是會吟詩,也可以送這類禮輕情意重、更註重心意的禮物,可你啥都不會啊,只能出錢買了。”

只是聽著,李常欣就覺得頭大,迅速回道。

“保家衛國乃是我們的職責所在,我可不能因私而擅離職守,反正給他送禮的人多,不差我這一份,我哥會理解的。”

按照往年的習慣,李常欣還等著安常煦給她準備壽禮,壓根就沒有自己還需給對方準備禮物的意識,畢竟她經常窮得一幹二凈,需要對方的接濟。

看著打定主意要耍賴的李常欣,其他人都無可奈何,只得隨她,反正人家兄妹感情好,應該不會在意這些。

不過事後想想,李常欣還是覺得,她多少還是要表示一下,最好是禮輕情意重的那種。

然後接下來的幾天,趙小雪她們就發現,李常欣的目光不時落在某樣東西上,然後若有所思的搖搖頭。

直到他們這天要去給地裏的莊稼松土除草時,拿著她那把因為接連兩次開荒,磨損得有些嚴重的鋤頭時,精神一振,喜上眉梢的說道。

“有了,你們都可以作證,這可是一把被我親自給用成這樣的鋤頭,對吧?”

對於這一點,他們的確都可以作證,畢竟那是樂陽郡主與他們同吃同勞動,從不搞特殊,更不曾偷懶耍滑的證據。

“郡主,這把鋤頭有什麽問題嗎?”

找到了合適的禮物,算是放下一樁心事,李常欣心情很好的對眾宣布道。

“沒什麽問題,你們不是說,這次的萬壽節,我要是沒什麽表示,不合禮數嗎?我決定了,雖然我本人因為擔任著重要防務工作,不能擅離職守。”

“但是我人不到,禮物要到,就將這把鋤頭送給我哥了,告訴他,我在這京郊大營可沒閑著,又忙又窮,壽禮之類的,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,只能借此略表心意。”

主要是借此哭哭窮,然後等到下個月,她請假回去過生日的時候,得讓她哥將這次過壽收的那些好東西,給她多分點,最好還能心一軟,多讚助她一些銀票,那就更好了。

看著李常欣那毫不掩飾一臉得意與算計,令周圍眾人紛紛忍俊不禁,走到附近的徐世子,剛好將這番話聽在耳中,清了一下嗓子,提醒眾人他的存在後,才開口道。

“郡主不必如此,我們大營有數萬將士,絕對可以保障京城的安全,聖上的萬壽宴,乃是頭等大事,本將軍可以給你放幾天假。”

安明忠從旁附和道。

“對、對,郡主去參加萬壽宴乃是大事,絕對不能耽誤。”

看到兩人同來,就知道他們肯定是特意為了給她放假的事情來的,李常欣毫不領情,義正嚴辭的回道。

“二位將軍萬不可如此徇私,我先是大營中的一名士兵,然後才是樂陽郡主,在這種防務壓力極大的特殊時期中,我絕對不能仗著郡主的身份逃避輪值,你們不要再勸,對於此事,我心意已決,皇上會理解我的。”

她祖母嫌麻煩,從來都沒有過壽的習慣,他們一家人或多或少的都有些受影響,不管是誰過生日,都是一家人,頂多再叫上玄隱先生與袁文義他們,也就是與家裏關系特別親近的人,一起低調的吃頓飯了事,從不對外宣揚。

以李常欣對她祖母和她哥的了解,基本可以肯定,這次大張旗鼓的辦什麽萬壽宴,主要目的肯定是為了收禮,其次則是趁機與朝野上下的王公大臣們聯絡一下感情。

還不如她奶在老家時,年年親自張羅的年會宴有誠意,畢竟她家請人出席年會宴,除了言語上的肯定與激勵,還會給與會者發福利,這萬壽宴不同,需要那些王公大臣給她哥送賀壽禮。

可是這些真相,他們自家人知道也就算了,她肯定不能對外直言。

因此,李常欣才會在早就聽說消息的情況下,一直沒將這所謂的萬壽宴放在心上,直到聽說按禮數,她必須要送禮,才會臨時抱佛腳。

過往多年的生活經驗告訴她,但凡涉及到規則與禮數的事,她就有必要重視一下。

因為她的禮數不到位,她自己可以不在意別人怎麽議論,若是因此而讓她哥丟臉,她哥就算心裏不在意,也會以此為借口,趁機克扣她本來能要得到手的東西,違反了規則,她祖母或者是她娘就要收拾她。

聽到李常欣將話說得這麽正氣凜然、擲地有聲,徐世子與安明忠不禁面面相覷,他們也是因為等不到樂陽郡主去找他們請假,才會親自找過來,畢竟這位的身份實在特殊。

眼看這萬壽節馬上就要到了,李常欣還在這軍營的忙著,整天不是帶著她那批人跑步、蹲馬步,做一些拉伸動作,就是下地除草之類幹活之類的,壓根就沒有該回去為萬壽節做準備的想法。

再這麽下去,若是讓上面那兩位以為是他們不識趣,不願給假放人,他們豈不冤枉。

所以安明忠特意找到徐世子,慫恿對方與自己一起來勸說樂陽郡主,因為他已經發現,那位的性格實在太較真了點。

沒想到即便他們放下自己身為大營統領的面子,主動找過來勸她休幾年假,得到竟是這般讓人無言以對的答覆。

想到前不久還曾請對方吃過飯的交情,安明忠再次勸道。

“郡主已來大營數月,期間不曾休沐過一日,就算這次休幾天,旁人也不會有什麽意見,郡主與聖上兄妹情深,聖上過壽,乃是普天同慶的大好日子,郡主若不在場,豈不遺憾?”

李常欣不以為然的回道。

“沒什麽好遺憾的,忠於職守,乃是我們家的家規,家裏人肯定都能理解,也會全力支持我,所以二位將軍不用多慮,正因這是普天同慶的大好日子,我們更要打起精神,做好戍衛京城的任務,絕對不能徇私。”

眼看再這麽說下去,倒顯得他們這兩位大營統領不顧大局,不夠重視戍衛京城的任務,安明忠也只得放棄繼續勸說的打算。

徐世子雖然看出這位不準備回京參加萬壽宴的打算,也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堅定,絲毫不留可商量的餘地,站在大局的制高點上,一句接一句,直接將他們給堵得啞口無言。

“郡主忠於職守的決心與信念,實在令人欽佩,既然如此,我們只能尊重郡主的決定,不知郡主這邊,可有需要我們幫忙代為轉交的書信?”

徐世子想的是,可以由她親自說明情況的書信,李常欣卻直接無視他有意點出的‘書信’,拿著手中的鋤頭道。

“有,這是我在過去幾個月裏,勞作時最常使用的一把鋤頭,它可以證明我在大營中沒有虛度光陰,一直態度積極的努力上進,也有認真反省自身的錯誤,所以我決定了,就將我用從我奶那借來的錢,買來的這把鋤頭,當作賀壽禮送給聖上。”

鄭重其事的遞出鋤頭的同時,不顧對方充滿錯愕與為難的神情,李常欣再次強調道。

“徐將軍,您可一定要記住,禮輕情意重,這可是我用給我祖母打借條,借來的錢買的鋤頭,這上面還刻著我的名字,你可要收好。”

聽說樂陽郡主這幾個月來,花的錢竟然是打借條從她祖母那借來的,本會令人感到有些心酸沈重,結果被她這麽反覆一強調,周圍眾人都感到有些哭笑不得。

明明是皇上要過壽,該她這個郡主送賀壽禮,她卻光明正大的用一把破鋤頭敷衍不說,想從皇上那裏弄錢的心思,簡直是昭然若揭、毫不掩飾。

徐世子同樣不知該如何反應才好,可是人家已經將鋤頭遞到他面前了,他還不能不收。

“郡主請放心,鋤頭我一定會收好,並親手轉交給聖上,也會將郡主的話如實轉達,不過你最好還是要親筆手書一封信,向聖上闡明心意,以示敬意為好。”

“好,這事簡單,明天下值後,我就能將信交給您,有勞徐將軍。”

李常欣滿口應下後,就帶著人與二位統領道別,還惦記著要去地裏的事。

看著在人前素來威嚴的徐世子,現在拿著一把鋤頭,很有些無措,還有些為難的狼狽模樣,安明忠十分慶幸自己特意叫上對方一起過來的決定,要不然,將要代為轉交這把鋤頭,丟人現眼的人,豈不成了自己。

“大將軍辛苦了,郡主年少,還有不知世事,想來聖上應該不會介意。”

徐世子看向這位還在說風涼話的同僚道。

“要不,請安將軍幫忙代勞?”

安明忠不敢搭這話,趕緊回道。

“末將那邊的地裏也忙,這地裏的肥施夠了,草也長得茂盛,不是自家活,那些小子幹活都不細心,末將少不得要去盯著些,您先忙著,末將先行一步。”

看著對方步履匆匆離去的背影,徐世子一改之前不知該怎麽拿鋤頭的無措,動作熟練的將鋤頭扛在肩上,他這幾個月可沒少看大營裏的其他人怎麽幹活,怎麽背著鋤頭與鐵揪等工具。

安明忠只想到,送把鋤頭給皇上當壽禮的行為太丟臉,會讓幫忙代為轉交的人都跟著丟臉,說不定還會因此而被皇上遷怒。

只是對方沒有想到,送這把鋤頭的人是誰,若是他們這些做臣子這麽送,可能會被視為冒犯聖威,從而貽笑眾人。

可是人家樂陽郡主不僅理直氣壯的這麽送,還毫不掩飾自己是在有意賣慘,想要從皇上那裏搞錢的心思,誰給的底氣?當然是將要收禮的那位。

這樣一來,他這個只是負責幫忙轉交壽禮並傳話的人,怎麽可能會被遷怒?又何來丟臉一說?

等到徐世子帶著李常欣為萬壽宴準備的‘賀壽禮’與書信,回到柱國公府時,才發現他堂弟的長子徐景楠已經回府。

看到他大伯就那麽親自背著一把鋤頭,仿佛是剛去地裏幹完活回來的模樣,徐景楠著實有些意外,恭敬的行過禮後,才好奇的問道。

“侄兒已經聽說大營在輪值之餘,抽調人手在大營外開荒種地的事,莫非連大伯也要親自帶頭下地?”

看那鋤頭被磨損的程度,就不難看出,使用鋤頭的人不僅幹活不少,還很賣力,這讓徐景楠深感欽佩。

徐世子搖搖頭道。

“這把鋤頭雖然意義非凡,可不是我的,你祖父與你父親可還安好?路上可還順利?”

按照府上此前接到的信,他侄子應該是兩個多月前就已出發,結果卻在路上生生走了兩個多月才回來,比往常裏多走了半個多月。

徐景楠趕忙回道。

“好,他們都很好,侄兒與母親因為帶著祖父親自準備的賀壽禮,為防沿途太過顛簸,令壽禮受損,才會在路上耽擱這麽久,好在總算趕在萬壽前順利回府,沒有辜負祖父的心願。”

聽說他父親那邊特意準備了賀壽禮,徐世子感到有些意外,畢竟他此前並沒有接到消息。

“父親竟然親自準備的有賀壽禮?這事由府裏操持便是,何需勞動你祖父親自操勞?”

“也是機緣巧合,蠻人送的原石中,開出幾塊質地罕見的好玉,便請當地的匠師給雕成一組寓意極佳的玉雕,用來給新帝當賀壽禮,最合適不過。”

“就是一來因為等著玉雕完工,多等了些時間,二來則是因為考慮到長途運輸,不確定途中是否會出意外,才沒有提前告知您這件事。”

徐世子只是有些意外,並未在意沒有提前接到消息的事,正待開口,就看到他妻子神色匆匆走進廳中,不等徐景楠給她行禮,就面帶焦急之色的問道。

“景楠,你大堂哥怎麽樣了?他去軍中後,可還適應?可有給我帶信回來?”

面對這一連串的追問,徐景楠有些懵,他大堂哥壓根就沒有去鎮南軍,他如何知道對方的情況,不過他已經隱約聽說過家裏的安排,所以他強笑著回道。

“大伯母,我回來時候,大堂哥還沒到呢,由於我帶著賀壽禮,怕在路上有損傷,走的不是我們往日常走的那條路,而是繞了一些遠路,正好與大堂哥岔過去了。”

聽到這話,文氏的失望與傷心顯而易見,徐世子看到妻子這幅模樣,也有些愧疚與不忍,不過他還是開口道。

“我早說了,景年去軍中,也是從士兵做起,需要受到的限制多,不僅無法住到府上,也沒有辦法隨意往外傳信。”

文氏不敢置信尖聲質問道。

“老爺,你怎麽可以對景年這麽苛刻?他這是第一次去軍中啊,沒有家裏人照應著,他怎麽適應軍中的生活?要是生病了、受傷了怎麽辦?”

徐世子狠下心,握著手中的鋤頭道。

“他一個及冠之齡的男子,為什麽需要人照應?那些進入軍中時年齡比他更小的人,都能適應,他有什麽不能適應的,生病了、受傷了,自有軍醫負責醫治。”

“樂陽郡主在軍中的情況,你應該也有所耳聞,離家這麽近,她都不曾回過府,連聖上的萬壽之喜,她都忠於職守,不願休沐,從不缺席軍中的操/練與輪值不說,還主主動利用空閑時間,帶著大營的人種地養殖。”

“景年比樂陽郡主差什麽?樂陽郡主都可以做到的事,景年為什麽不可以?”

徐世子越說越堅定,更加確定自己的決定沒錯,所以他本來有些愧疚的心,也隨之消減了許多,這既是為了他兒子,也是為了整個柱國公府未來考量的長久之計,他絕對不能因為心軟而動搖。

聽到這番話,讓文氏的情緒更受刺激,口不擇言的說道。

“你別跟我提樂陽郡主,要不是因為她,景年怎會起了去軍中的念頭,她一個姑娘家,沒有一點姑娘樣,不尊閨……”

沒等她說完,徐世子便難掩怒意的斥責道。

“文氏,那可是堂堂封號郡主,她怎麽做事,自有皇上與太尊管教,還輪不到你在這裏大放厥詞!”

且不說徐景年去軍中,本就是他的要求,當初不過是他們兒子拿人家當借口而已,就算真的是因受了樂陽郡主的影響,他妻子也沒資格抱怨,樂陽郡主縱然不姓安,那也是雖然只有郡主之名,卻有公主之實,被上邊寵著縱著,可以送把鋤頭當賀壽禮的人。

而他們柱國公府,為了表忠心,不惜從數千裏之外,小心翼翼的運回更罕見、更珍貴的賀壽禮,而且還是由他那年邁的老父親親自操,這就是身份地位的差距,膽敢這麽口無遮攔的非議樂陽郡主,是想讓他徐家都跟著遭上邊厭棄嗎?

聽到自己的丈夫竟然當著小輩的面,如此嚴厲的呵斥自己,文氏被震驚到瞪目結舌,還沒等她反應過來,身後就傳來近期讓她聽到就忍不住心緊的聲音。

“文氏想來是因太過思念長子,才會出言無狀,情緒如此失常,實在讓人擔心,好在你弟妹回來了,接下來的幾個月,你就在自己的院子裏好好靜靜心,平覆一下自己的情緒吧。”

文氏不敢置信的轉身,看到二房的堂弟媳張氏正扶著她婆婆站在廳門外,自從嫁到徐家後,她從來都沒想過,自己竟有如此難堪與丟臉的一天,尤其還是當著二房的妯娌與小輩的面。

嘴唇哆嗦著喊了一聲,文氏便捂著臉哽咽著快步從後廳離開,她實在沒有勇氣再面對這宛如噩夢般不堪回首的一切。

張氏也沒想一到事情竟然這麽寸,正好讓她與兒子撞見長房大嫂如此狼狽的一幕,不禁有些擔心。

“大伯母,大嫂只是情急之下的有口無心,才會說錯話,反正我們在場的都不是外人,應該不礙什麽事,您與大伯莫要如此動怒。”

已有兩年沒回京,張氏對京裏的情況不太了解,也不太明白府上發生了什麽變故,為什麽她大嫂因為非議了兩句什麽郡主,就引得徐世子與老夫人如此動怒,當著他們二房人的面,就這麽不給她大嫂留面子。

在張氏的印象中,大房的氛圍向來和睦,畢竟不管是大伯母,還是這大伯子,都是性格寬厚,很能包容人的性格,雖然大嫂因為自己的出身,對她有些疏離與排斥,大伯母也都是居中打圓場,不動聲色的從別處彌補她,從來不會給兒媳婦冷臉,可以說是十分照顧。

真不知道過去兩年裏,她那大嫂到?做了什麽觸犯底線的事,竟然將婆婆與丈夫氣到都忍無可忍的地步,至於郡主,以徐家近幾年的地位,連公主都不用如此忌憚,應該不至於為一宗室女氣惱到如此地步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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